见我半天没有回话,他明显不耐烦了。
我沉默了片刻。
最终还是满眼疑惑的看向他,问:[你是谁?]
后来我才得知,眼前这个对我满眼嘲讽的男人是我的合法丈夫。
也是在我做手术前突然失踪的主刀医生。
我从大学时就对他死缠烂打。
在他最穷的那年,他为了还清母亲因病欠下的高利贷,要去卖血。
是我不管不顾地带着保镖冲进地下交易市场,哭着求他不要糟蹋自己,还给了他几百万用来还债。
即使婚后被冷暴力,被他的朋友嘲讽是舔狗,我也死死抓着他不放。
甚至在顾时寒遭到医患纠纷,被极端患者威胁时,我奋不顾身为他挡下了一刀。
看着我腰上那道丑陋难看的刀疤,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闺蜜拍了拍我的手:[好在你现在清醒了。]
顾时寒却认定我的失忆是装的,扔了我的药不说,还嘲讽我演戏上瘾。
一周后,我照例去养老院看望外婆。
外婆这几年跟着朋友住在养老院,不喜欢和小辈们住在一起,因此我们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。
然而我没想到的是,顾时寒今天也陪着程瑶来了养老院。
一向不苟言笑的他蹲在一个老奶奶的身边,温声道:[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瑶瑶的。]
程瑶的脸上也漾着浅浅红晕:[奶奶放心,时寒对我很好的。]
周围有人夸赞他们小两口孝顺。
[没想到孙女婿还是医学教授,老太太你真是有福气!]
程瑶红着脸说:[教授也只是听着好听罢了,他经常加班都没时间陪我的。]
顾时寒也没有否认,默认了自己是程瑶的丈夫。
外婆见此情景,气得手都在发抖:[宁宁,这是怎么回事?]
我安抚外婆,上前冷冷道:[当初国家立婚姻法的时候,你们两个是死了吗?不知道重婚罪犯法?]
没想到我也在这里,顿时,程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顾时寒拧眉呵斥:[沈宁,你不要在这里撒泼,有事我们回去再说。]
我分毫不让:[那你还记得谁是你的合法妻子吗?]